裴承韫这话明显没有走心,他就是故意在和沈秋辞打趣罢了。

    见沈秋辞眼底闪过一瞬的恍惚,又故弄玄虚道:

    “不过萧景珩与皇帝同出一脉,他又是所有皇子中与皇帝性情最像,心机最为深沉之人。留在他身边,得知了他登基的秘密,难保他来日不会杀我灭口?到时候即便高官厚禄,只怕也没有命享。”

    他看向沈秋辞,眸光盈热,

    “那么沈姑娘呢?事成之后,有何打算?”

    “我?”沈秋辞冷笑,“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还能有什么打算?自是再不会出现在上京了。”

    裴承韫道:“那日后沈姑娘无论去哪,可都得带着我。毕竟我也是为了帮你,才落了个无家可归的下场。”

    沈秋辞斜他一眼,“方才裴大人不是还说,你如此做也是在帮自己吗?怎地一转眼的功夫,又成了我连累的你无家可归?”

    裴承韫笑着耍起了无赖,“那我可不管。总归是因着沈姑娘先有这想法,我才被你拖下水的。你总得对我负责才是。”

    沈秋辞莞尔一笑,并不应他。

    却在彼此眼神的交汇中,已然流露出了肯定的答案。

    一个月后。

    三皇子萧景珩离宫开府,得百官入府来贺。

    再一月,至他生辰这日,得宁柏川相护,封玉河随从,往南山围场去狩猎。

    此行随带侍卫并不多,原先狩猎时,萧景珩还是全程跟着侍卫在一块的。

    可人多了动静就难免大些,南山围场的猎物都是野生散养的,颇具野性,对人的警惕性也很高。

    一闹出动静来,它们就都躲得远远儿的,萧景珩打了半个时辰的猎,除了几只野兔,可谓一无所获。

    后来他有些恼了,训斥侍卫们道:

    “你们全程这般盯着本王,是怕本王跑了吗?”

    侍卫解释道:“三皇子恕罪,这猎场的猎物野性都大得很,咱们是担心三皇子会受伤”

    “因噎废食!”萧景珩嗔怒道:“都退后些,不许近身。有宁将军跟着本王便是。”

    见他恼了,侍卫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识趣退到一旁去。

    萧景珩在宫中隐忍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