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帝驾崩,萧景珩登基,沈秋辞便已开始着手准备离开上京的各项事宜。
有许多遗留的问题,需得妥善处置,她才能走得安心。
就比如,一向为烛阴卖命而不自知的天玑办。
自沈秋辞得到天玑密令的那一刻起,如今的天玑办便已经和烛阴全然没了关系。
沈秋辞本是想将天玑办散了去,但又想到萧景珩如今是修改了律法,让女子的地位得以抬升,
但若是日后他没了掣肘,再行变卦这等孑孓之事,也是难办。
于是再三考虑下,倒是有一人可以代替她的位置,来牵制住萧景珩。
而这个人,便是太后。
这日出宫前,沈秋辞去见了太后最后一面。
太后见她安然无恙很是惊讶,
而沈秋辞也并未与太后明说她的身份。
她由着太后继续将她当成长姐,只向她解释说:
“当日亲蚕礼时,多谢太后提醒臣女那一句,才让臣女听出自身处境危机,能早做准备,假死遁走,躲过一劫。”
太后微微一笑,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哀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只是见你如今安然无恙,哀家也实在替你高兴。”
彼此都是聪明人,许多话若是挑明了说,反倒无趣。
“日后有何打算?”太后问。
沈秋辞道:“大抵是要离开上京了。我自幼在上京长大,碍着世间规训女子的教条,被这地方困了一辈子。而今得闲,也是想去到处走走看看。”
太后徐徐颔首,
她抬眸看了眼窗外红墙,无奈笑道:
“出去瞧瞧也好。”
沈秋辞于怀中取出一方小匣,递到太后手中。
“这是何物?”
太后启开小匣,见里头躺着一枚形状特异的令牌,其上浮刻‘天玑’二字。
这才忽而想起,上京从前似乎是冒出过这么一个神秘组织,犯下了许多凶案。
可这案子,不是早在多年前就被大理寺侦破结案了吗?
她手中攥着令牌,不明所以地看着沈秋辞。
沈秋辞并未告诉她关于天玑办的所有,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