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深巷中,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
血气弥漫了整条巷子。
这些尸体,一部分是北荣的暗卫,一部分是来历不明的黑衣人。
一身白衣的男子踩着满地的尸体和血,一步步朝巷口走去。
那白衣胜雪,不染纤尘,衬得男子似临世的谪仙,可男子的目光阴冷而深沉,他身上散发的阵阵寒意,比这冬日的素雪还要冰冷几分。
巷口处,夜北承背靠着墙面,街道上的灯火亦驱不散他脸上的苍白。
胸口处的伤口还在淌血,他用匕首割下一块锦布,而后用嘴咬着刀柄,用割下的锦布将自己的伤口随意的包裹住,以防止流血过多。
深巷中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缓缓朝他逼近。
夜北承没有抬头去看。
直至脚步声停在他面前,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他头顶落下。
“你受伤了?”
夜北承这才淡淡掀开眸子看向来人。
白誉堂站在他的面前,街道上的灯光正好映照在他脸上。
他脸上是略显诧异的神情。
夜北承则整个人隐在黑暗处,让人窥不见喜怒。
“很意外吗?”夜北承勾了勾唇,似在谈笑。
白誉堂蹲下身,扯开他胸前的衣襟,发现他伤得很重,包扎伤口的锦布又被血浸透了……
他不做迟疑,利落地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衣襟,重新给夜北承包扎伤口,还不忘调侃道::“堂堂战王竟被几个黑衣人伤到,传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
他手法利落,很快将他的伤口包扎好,这下总算是止住了血。
夜北承轻咳了几下,嘴角溢出血迹。
白誉堂微微蹙眉:“那些是何人?竟能伤得了你?”
夜北承随手丢了一柄弓弩给他,道:“现在还不知道,看样子不像是北荣人,倒像是异国人。”
白誉堂捡起地上的弓弩,借着街道上的灯火,细细打量着。
他发现这弓弩构造巧妙,里面的银丝细如蛛丝,却坚硬无比。银丝的末端甚至还带着细小的倒刺。这些银丝一旦射入体内,便会银蛇一般在内体疯狂窜动。
顷刻间可断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