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彪不以为然,他以为考核的内容是分鱼剖鱼内脏啥的。
柱子呵呵笑了,他倒背着手在甲板上踱步,“来来来,走两步,你跟着我走两步,别晃悠昂。”
船左摇右晃,魏德彪寸步难行,歪歪扭扭跟小孩儿学步一样。
柱子闲庭信步的走在前边,时不时回头瞅他两眼,“走路都走不稳,你咋干活儿?扔个欲望都费劲,这还只是六级风,那上次我们……”
柱子想了一下,吹牛逼干脆吹个大的,“上次我们盯着十级风拉网,那脚底板就粘在脚底板上,该干活干活。”
魏德彪被噎的说不出话,只好按照柱子的要求在甲板上扎马步。
他屁股还没撅下去,船一摇晃,人就跑了出去。
“你以为踏马的跑海多轻巧啊?难得很啊!还好你不晕船,上次杰哥吐你看到了吧?”
柱子接着吓他:“你站不稳掉海里了,运气好能捞上来,运气不好直接被大海狼撕两半儿!”
“别扯淡了,你以为老子是吓到的!”
魏德彪哼了一声,刚站稳,脑门上觉湿湿黏黏的。
“卧槽!特么的那么一大片海,你往老子头上拉屎!”
光顾着骂海鸟了,他身子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王强听到动静从船舱里出去了,看到此情此景,也是笑弯了腰。
他上前搀扶起魏德彪,笑着说:“你要想跟着跑海,还真的得先把基本功练好,这还真是身体上的考验。”
“那还有啥考验?”魏德彪问。
王强拍拍他肩膀说:“跑海最难忍受的是孤独。以后我们出海十天半个月,在海上漂着,你心里不想家吗?”
柱子马上接过话茬:“在村里加工厂里上班多好,我都想去,没事儿了和村里的妇女们唠唠嗑,玩着就把钱赚了。”
“你可拉倒吧,都四五十岁的妇女。我跟他们有代沟。”
王强呵呵笑了:“有代沟就有代沟吧,反正有沟沟看,我们这海上连个沟沟都没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