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烟我还没跟你们收钱呢!”
改了一夜稿子,又上了一上午的课,是以林朝阳才会看见如此形容枯槁的刘振云。
刘振云并不知道昨天的稿子是林朝阳改的,但林朝阳知道他改的稿子是刘振云的。
闻言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瞧把孩子给祸害的。
他一把将刘振云从锅塌豆腐的队伍里拽进了红烧肉的队伍。
刘振云拼命挣扎,“我可没钱!”
“我请你,我请你!”
林朝阳的热情让刘振云不明所以,但一闻到那喷香喷香的红烧肉的味道,他就放弃抵抗了。
嘴里炫着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刘振云满嘴有光,“林大哥,等我在杂志上发小说了,我一定请你搓一顿。”
“别叫大哥了,我比你还小一岁呢。”
林朝阳是59年生人,刘振云是58年的。
刘振云有些意外,嘀咕道:“看着不像啊!”
林朝阳:这肉喂狗都不请你!
玩笑归玩笑,请都请了,他还能把肉从刘振云嘴里扒拉出来吗?
大不了下回再吃(咬牙切齿)回来就好了!
林朝阳从大饭厅回来,发现桌上的《燕京文艺》不见了,隔壁的胡文琼说道:“小林,杂志在我这呢,给你。”
林朝阳没接她递过来的杂志,“我都看完了,你看吧,完事想着还回期刊室就行。”
“得嘞,谢谢。”
从大饭厅出来,尽管外面冷风吹的脸发僵,可刘振云还是忍不住有些犯困。
昨天一宿没睡,上了半天的课,中午又吃了那么多的肉食,不犯困才怪,他跑回32号楼宿舍打算补个觉,倒头便睡。
再醒来时,他抬眼看向窗外,黑漆漆一片。
刘振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下午的课。
宿舍老大也是中文系的,见他醒了,立刻说道:“振云,怎么没去上课?谢老师还问你去哪儿了呢?”
刘振云顿时面色如土,“你们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你中午吃完饭回来就睡觉,我们肯定照实说呗。”
闻得此言,刘振云脸色慌张,低声念叨:“完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