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的。”
刘昕武感叹道:“写的真好,我感觉这几个月影响力越来越大了,光是《文艺报》上就看到了两三篇评论文章。”
林朝阳自谦了两句,就听刘昕武又问道:“介意跟我说说你接下来这部小说的题材和内容吗?还是伤痕文学这类题材吗?”
“不算,应该算乡土题材吧。”
“乡土题材?关于什么的?”
“关于一双鞋子。”
林朝阳说到鞋子,刘昕武脑海里第一个飘出来的是《一只绣花鞋》,他将想法甩开,“能具体聊聊吗?”
林朝阳很有服务意识,刘昕武是代表《十月》来约稿的,放在三十年后,这就属于是主动找上门的意向客户,给客户介绍介绍产品信息那不是应该的吗?
他和刘昕武一路走过三角地,来到未名湖边,一路边走边叙述。
三月初的未名湖畔还没来得及褪下冬装,略显萧索,但湖边众多青春活力的身影让这里满是生机。
“你这个故事……”刘昕武听林朝阳讲了二十多分钟,期间眼眶数度湿润,直到最后,他有些哽咽,“真好!”
他清了清嗓子,“听你讲完你这部新小说,让我想起了《牧马人》,这两个作品里面有一种一脉相承的东西……”
“温暖!”刘昕武思忖着总结出了一个词。
林朝阳微微颔首,编辑和作家的身份让刘昕武拥有极其敏锐的观察力。
“这个词很准确。”
刘昕武笑了起来,问道:“你喜欢温暖的故事?”
“这倒谈不上,什么类型的故事我都喜欢看。我只是觉得,文学其实可以带给人们更多的力量。
相比揭露黑暗、讽刺现实,让人们从文字中收获面对人生磨难的勇气,在我这里可能觉得这个更重要一点。”
听着林朝阳的话,刘昕武不由得重新以一种认真的态度审视身旁的这位年轻人。
他和林朝阳初见是在五四文学社成立大会上,那会儿陈健功要把他介绍给自己,林朝阳却急着回图书馆。
在他看来,就是个稚气未脱毛毛躁躁的小伙子。
可今天这一番谈话,却让刘昕武看到了他身上与众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