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位作家请假请的多,家里又没有俗事,决定留了下来。
另有张洁、石铁生两位身在燕京的作家,随时都可以来看书。
一番商议后,见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也纷纷向林朝阳夫妻俩辞行。
等大家都走了,林朝阳又给剩下的几个人安排了房间。
小六部口胡同院子大到同时住五六十口人也不会显得拥挤,多这么几个人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这几人在林朝阳家又待了三四天时间,总算是将《闯关东》全文看完,少不了一番惊叹赞美。
然后便向林朝阳夫妻俩提出了告辞,等几人走后,陶玉书准备去收拾收拾他们住的厢房,屋内一如入住前那么整洁。
林朝阳夫妻二人热情招待大家,他们临走前也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陶玉书还在桌头发现了一叠粮票和人民币。
那几人走的时候也没提,想来应该是大家凑起来的,怕他们夫妻俩不收,所以干脆放在了房间等他们发现。
陶玉书将粮票和人民币拿给林朝阳,“怎么办?”
“人都走了能咋办,留着呗。”
三月份就这么过去了,新的一个月开始,外界对于“寻根文学”的讨论变得越发热烈了。
《文学的根》发表大半个月时间,影响力持续发酵,又有《中国文学的震撼发声——记“涿县宣言”的诞生》这样具有强烈煽动性的文章推波助澜,关注者越来越多。
关注的基数越来越大,赞成者多了,反对者自然也多了,四月份开始各地的报纸、杂志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反对寻根文学的文章。
除此之外,各地的官方喉舌也开始发声,对于寻根文学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赞美、批判皆有。
这种情况在八十年代再正常不过了,整个国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除了最高层的领导对于某些关键事务的一锤定音,没人能做到对于新鲜事物赶尽杀绝。
这不仅是胆量的问题,也是现实的制衡。
在这样的时代里,就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并存,它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但要说坏,也谈不上。
李杭育回到家乡后,将他所写的那篇《理一理我们的根》投给了《沪上文学》并顺利发表,引发了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