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陈祀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

    但就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以李情月为首的一众黑衣人循声望去,见一群被武装到牙齿的军统护卫冲了过来。

    为首之人,是林金彪的儿子林北。

    他将自己儿子派出来,首先自然是放心,毕竟是追杀李情月母子,是他最大的仇人。

    其次,也是帮儿子建功立业。

    要知道,李情月母子现在可是叛国者,被凤帝下旨缉拿。

    要是他林金彪的儿子能立下大功,接下来也方便提拔儿子升官。

    林金彪混过底层,也在至暗的阴影中蛰伏了十多年,很清楚权力和金钱的先后顺序。

    如果有钱没权,那等于是替别人攒钱。

    就像是福临安,贪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财奴,就因为没有见继承人培养起来,导致辛苦一生积攒的财富,拱手让人。

    正是见识到了这么多的经验教训,林金彪才如此胆大,派儿子来执行危险任务。

    而福临安就跟在林北身后,倒是没有穿重型盔甲,但为了保护自身安全,还是戴上了安全钢盔,看着十分滑稽。

    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到了晚年,还要这么折腾,只能说他福临安的身体是真的好。

    很快,林北来到李情月母子身前,用力拽进缰绳,大喝道:“吁!!”

    战马前蹄高高跃起,发出响鼻声。

    李情月微眯起眼道:“军统来的?说吧,林金彪大老远派你们过来,所为何事?”

    林北戏谑一笑:“你李情月多么聪明狡猾的女人,难道就猜不到吗?”

    李情月和儿子林景川都面色阴晴不定,眼下敌众我寡,可不是嘴硬叫板的时刻。

    不然,就算他们制定的未来计划在周密,也毫无意义。

    但就这时,刚刚归顺的幽州大帅陈祀突然走上前,不悦道:“大胆!尔等大端来人,也敢在我南乾放肆?”

    李情月低声道:“陈将军,不可鲁莽,这帮人不好惹!”

    陈祀微微仰首:“没关系!李贵妃稍安勿躁,本将军知道正面斗不过大端,但要是被对方欺负上门了,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