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蜀汉频繁兴师,普通百姓赋税日渐加重,才然他们渐渐沦落到吃了上顿没下顿,最后一家子流落到南市被人贩卖为奴的,最终被司马懿买了回来,因识些字,又识一些礼仪,人也长得还算周正,又与侯吉一见如故,聊得来,方被司马懿提拔为府中管事,
到现在他还清晰的记得当初司马懿在南市夕阳中买下他们一家之时对他姓氏的打趣,那日的司马懿用枯瘦的手拍了拍他头上的秸秆灰尘,用有些嘶哑的声音笑着道:“汝等以税为姓氏,是不是成都乃至吾大汉的税费都由汝一家来世代收取啊?”
税一结结巴巴、声音中带着些恐惧的道:“这、这可万万不敢啊,仆一家哪有那本事,税收都是朝廷之事,与我等这些奴隶没、没什么相干的,若、若仆的姓氏冒犯了您,还、还请您恕罪,放过仆一家老小。”
税一边赔礼道歉,还不住的往凌乱的、铺着破烂草席的地上砰砰的磕头,司马懿对一旁的站立的侯吉笑着道:“这家人受战乱之苦流落至此,吾看身家也挺清白的,用起来也放心,汝去将他扶起来,而后带回府上妥善安置。”
侯吉点点头,上前去搀扶税一起身,可是他还是不敢起身,依旧跪地磕头不止,侯吉笑着道:“汝快快起来罢,吾家主人没有怪罪汝等的意思。”
司马懿无奈的笑着又道:“汝起身罢,吾刚才只是开玩笑罢了,没有开罪汝等的意思。”
税一听司马懿如此说,方才放下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颤颤巍巍的在侯吉的搀扶下起了身,又把刚刚随他一起跪地磕头求饶的家人一同搀扶了起来,就在这时睡意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嘟咕嘟叫唤了起来,
税一脸色有些涨红的道:“恕罪,恕罪,实在是不好意思,仆一家已经好几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司马懿笑着道:“无妨,无妨,此乃人之常情,侯吉,吾看人已经采买的差不多了,待会回去给他们弄顿饱饭,汝等放心,跟着吾,只要汝等忠心办事,是绝不会亏待汝等的,保管顿顿都由饱饭吃,当然,若是有人敢吃里扒外,吾也有手段来好好招待他的!”
当然,这些不仅是说给税家人听的,也是给在场的即将入职司马家的奴仆听的,此刻的司马懿在众人眼中如同一个慈祥、弱不禁风的老丈,可是这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