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过了,亚热带雨林在非雨季的大雨洪水之后,太阳升得很高了。
空气显得有些闷热和潮湿,刘志中躺在狭窄的小渔船上,奄奄一息。一身的血污腥气,有些难闻。
他的身上,是来不及洗净的,阮玉冲的水和翁星斑喷的酒精,当然也无法将他洗干净。只不过,暂时消一下毒,还是有些好处的。
三个人的份量,把小渔船压得吃水剩下不到七八公分的样子,要是有个浪打来,渔船翻了都有可能。
还好,阮玉和翁星斑从小就在江里打鱼什么的,坐船、划船都很稳。此时船在逆水上行,江水已经无尽的温情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他们的出现,的确是帮了刘志中的大忙。要不然,可能这时候的刘志中,已经成了饿的门罗鳄的嘴中早餐了。
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刘志中的血腥味,是有些不好闻,在翁星斑的鼻腔里凝成黏腻的阻塞感。
这个矮壮的瓦乐邦青年,两臂结实的肌肉紧绷绷,在头部平稳而有力的划着小渔船,竹篙在墨绿色江水中犁出漂亮的波痕。
船尾站着年轻漂亮的雨林少女阮玉,她只是轻然然的划水,辅助着船头的翁星斑。
刘志中在中间静静的躺着,不时船舱里的鱼儿跳炸,溅了他一身的水,他已经无知无觉了。
小小的渔船,载着三个人的命运在两岸雨林的阴影里,轻轻的摇晃着……
“星斑哥,娄阿公家的吊脚楼肯定不行呢!他腿脚不方便,没办法照顾到这个人的。”
船行稳当,阮玉也不得不考虑起后面怎么安排刘志中了,还得和翁星斑商量一下。
翁星斑想了想,道:“送你家里去,恐怕也不行吧?你阿爹要骂你的!”
“是啊!送你家呢?”
“我家?”
翁星斑一脸的无奈,笑了笑,“阿玉,我那芭蕉狗棚子,又漏风又漏雨,能住这么一个重要的重伤员吗?他可是飞行员,可是很有来头的人,很尊贵的。”
是的,翁星斑现在是孤身一人,负债累累,住的都是芭蕉叶搭的棚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债还完呢!
阮玉也笑了笑,也有些无奈,点点头,“日子会好起来的,星斑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