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江家几十年,无论何时,她在江家都只是一个外人。
“既然要在外面办寿宴,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盛菱伸手握住一把切牛排的刀。
江宴川解释:“我今天临时有事,并不知道改了地方,你先过来吧。”
盛菱看着牛排刀在手上划出深深的血痕:“早上大嫂和小姑出门时,还跟我说,今天就辛苦我了。”
想到那两人说辛苦她时,那个不怀好意的眼神,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宴川道:“我妹跟大嫂关系好,她们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我不知道她们没通知你。”
“林玉兰会过去的事你也不知道?”盛菱又问。
江宴川沉默。
盛菱嘴角嘲讽弧度扩大:“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吃吧。”
“今天妈高兴,别扫了她的兴致,有什么委屈我们私底下说。”江宴川还想劝,盛菱已经挂了。
这是她第一次挂江宴川的电话,以往都是她追在江宴川屁股后面跑。
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可江宴川太冷了,他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他的态度直接影响到江家人对她的态度。
这些年来,江家人从不把她放在眼里,他只当看不见。
江家人变本加厉,背地里劝她离婚,放过江宴川,让江宴川娶了年少时的白月光林玉兰为妻,趁年纪都还不大,还能要个孩子。
不像她,这么多年也没给江宴川留个后。
够了!
她太累了。
就这样吧!
盛菱丢下血迹斑斑的牛排刀,起身的瞬间,一阵眩晕袭来,身体一软,头重重磕在地上。
血水沿着磕破的头流到地上,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居然有种久违的轻松感。
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不要做攀附江宴川的菟丝花,她要离江宴川远远的,她要做回自己。
再次醒来,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正放在一片炙热的胸膛处。
昏黄的土房间内。
八仙桌上一盏油灯明明灭灭。
混合着男人几声暧昧的喘息声。
“滚开!”
男人压抑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