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们是正经上班的,你们可是劳改犯。”
“劳改犯就要有劳改犯的定位。”
“太过分了!”江宴海爬起来想跟他们拼命。
但这群人仗着人多,像猫逗老鼠一样。
不管他爬起来几次,他都会被推倒,再被揍一顿。
江父咳着把儿子护在身后:“别打了,你们要干什么,我们都干。”
“这可是你说的。”其中一个男人说:“那行,晚上把我们哥几个的衣服都洗了。”
“洗干净点,不能洗坏了。”
江父不满:“这两天停水了,连喝的水都不够,我们衣服也都没洗。”
“那我可不管,除非你们想挨揍。”
说着又扬起拳头。
其他人也跟着不怀好意地看着两人。
江父瑟缩一下:“别打别打,不就是洗衣服嘛,我来想办法。”
几人满意了,这才啐了一口,然后几人勾肩搭背离开。
“就这,还以前是大学教授呢。”
“这种人也配教书育人?别好笑了。”
“我去做这个教授都比他做得好。”
“就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听着一行人嘴里的骂骂咧咧,江父紧紧咬着牙关。
但没办法,只要能活下去,他们必须要忍。
忍到有一天能回到京城,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父子俩互相搀扶着回到家。
刚到门口就看到江宴敏蓬头垢面地走进门。
江父气不打一处来:“站住,你去哪里了?”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姑娘家的影子?”
江宴敏张口就刺:“我什么样子?我就这样子怎么了?”
“我梳子断了,天天没法梳头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