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临近傍晚,忙说:“舅,舅妈,无论如何,您留家里吃晚饭。”

    路北方的堂舅还有事要走,段依依便帮着挽留,也跟着路北方喊道:“舅,都这么晚了,就别走了!就在家里吃饭嘛!你们也不常回来,今天正好聚一聚。”

    段依依乖巧懂事留客,自然赢得堂舅和舅妈的欢喜。当天晚上,堂舅和舅妈真留下来,吃完饭才回去。

    饭后,送走了客人。路北方盯着段依依道:“依依,你?你喊我舅当舅,你知道什么意思吗?他还以为,你是我……老婆呢!”

    段依依一听,脸有些发红。

    她假装伸手拔弄脸颊的乱发,顺便掩饰内心的慌乱道:“那又怎么样嘛?他们知道,也没给红包啊!”

    段依依这样,路北方自然无语。

    临近春节的几天,段依依在路北方家里住了两天。

    两天里,路北方除了带着她在村里溜达,也到宜阳镇赶集,买年货。更多的,就是在家里烤火,或漫步在乡野的小路。

    路北方家的前方,就是稻田。这个季节,田里麦苗儿抽疯似的长,到处是绿油油一片。

    而在屋后,就是一片松树林。由于前几年的时候,路北方在外当兵,妹妹又在镇里读高中,路妈则时常给人打零工不在家。屋后面树林里成才的松树,早被人偷砍了,留下那种树杆弯曲。

    没人要的畸形松树,稀疏成长着,慢慢地,长得很有造型,弯曲变形的枝桠,就像园林景观树木一样。

    在这样的环境中漫步,心情极度放松。偶尔爬坡上坎的地方,路北方也会牵着段依依的手。当他粗犷的手掌,盈盈握着自己的小手时,就深深唤醒段依依身体内潜藏的爱情感觉。

    她是一个好多年前就被众多男人追求的女孩,但与那些人在一起,她觉得很敷衍,很无感。

    与路北方在这样的野地里牵手漫步,偶尔还打打闹闹,她觉得很舒服,很快乐。更何况,有时候还掺进来一个古灵精怪、又极度聪明的路盈盈,那简单的快乐,更加了一勺糖!

    若不是段依依妈来电多次,更有路北方这大镇长要去临河镇值班,段依依真想留下来,在宜阳镇牛子背村,诗意栖居,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最少,也要过完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