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说话了。

    他咬着牙道:“这起案件,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你们必须要破!弄孙家旺这人,哪怕掘地三尺,也必须抓到!”

    路北方的声音,冷酷而冰冷,宛若地狱来音。

    ……

    也就在夜色迷离深处,宋明虎手持根捡来的钢管,朝着孙家旺下了闷棍之后,马上疾步朝着孙家旺这出租屋(孙家旺家在临河,为了给路北方开车上班,在县城租房)后面的小路走去。

    走到一处化粪池边,这才将手中的那根钢管丢掉。

    而且他这时也恍然发现,可能在来的路上,有摄像头会拍到自己。他又匆匆将自己那件灰色的有着后帽的外套也脱了,全部扔进化粪池中。

    接着,他才穿着里边的t恤,急急匆匆路到大马路上拦了一辆三轮车,载着他朝绿谷县火车站驶去。

    路上的时候,他也想好了,就搭晚上的一班夜车,出了绿谷和湖阳市再说。

    但是,当他坐在冷冷清清的绿谷县火车站,愣愣地看着手中那张一气之下花了三百多元买来的车票时,这家伙才慢慢清醒过来。

    他才恍然发现,自己这样子逃跑,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于暴露自己了吗!

    若是当时孙家旺没看清,或者孙家旺干脆死了?

    那公安说不定也查不到这事是自己干的?那自己逃了,算哪门子事?

    仅存于心中的侥幸,让他坐在冷清的候车室,情绪如同遭遇突如其来暴雨,狂烈而复杂。

    他心中涌动的想法,就像雨滴瞬间汇聚成洪流,无法捉摸,又无法控制。

    在无数次在心底权衡之后,宋明虎搭了个摩托车,回到了县城内。

    而且,这次他径直让摩的佬,将车开到县委常委张建设所住的小区。

    遇上这么大的事,他想让张建设帮他拿主意!

    更重要的,他要张建设出面,能保他。

    对于这小区,宋明虎是熟悉的。

    以前给张建设当司机的时候,他在外面应酬,喝醉的时候,宋明虎都要送他进来。

    不仅对这小区熟悉,对张建设的人际关系,甚至和这栋楼里面那个娇嫩漂亮的女人的关系,宋明虎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