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是湖阳市季度经济工作会参会代表报到的时间。
湖阳市有几个县没通高速,离城区有二个多小时车程。
譬如路北方的好友陈文栋,在短暂任过县委常委的苍北县(陈在这职务才任半年不到,便上调市招商局当局长。原局长累出心脏病主动请辞),就离城区有二个半小时车程。
也正因为很多县离城区较远,每次有重要会议,市里便让县里的参会人员,提前一天下午报到,并备好酒店房间供免费食宿。
这天下午三点,路北方撇下同样要去开会的县长杨宇,让司机陈宗明将他送到湖阳市财政局家属院。
其实中午的时候,路北方已经给原市财政局长柳新财打过电话,约好下午四点多见面。
哪知道,路北方进了财政局家属院的院子,刚准备提着备好礼物,去柳新财家里时,柳新财却打来电话。
电话中,他老伴告诉路北方,中午睡醒之后,柳新财到市区的清河路了阵步,哪知道,春天的风中,有花粉飘下来。也不知哪种花让他过敏,待回来时,身上裸露的地方长满疙瘩,而且还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现在市中心医院。
路北方听言,马上让司机将自己送到中心医院。
因担心老人家在治疗的时候不方便接电话,路北方便将电话打给他的女儿柳绮,从柳绮嘴里,获知老人家的病房,再匆匆赶了过去。
主要就是花粉过敏。老人的身体,倒没有大碍,就是需要住在医院里打点滴。
路北方见这样的时机,与老人探讨工作,总归不太方便。此行,仅算知悉他病了,来医院探望之意。
哪知道,路北方就在告辞要走人时,柳新财却喊住了他:“小路,你今天不是在电话中跟我说了,有事要请教我吗?你有事你就说啊,别这样就走了啊。”
路北方当即愣住了,他错愕地转过身:“柳叔,这?要不,我还是下次再来吧。再说,事儿也不急。”
“你说嘛,我没事!真没事。”柳新财眼睛一瞪,朝站在旁边的女婿、柳绮的老公小戈吩咐道:“你给找个病床上吃饭的桌板来!……哦,再给我找个本子和笔,我顺带将事情记一下。”
见柳新财有如此决心,路北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