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戈壁深处,路北方与战友们一起巡逻,一起训练,一起杀敌,一起分享着青春的欢笑与泪水。
六年过去了,记忆却清晰如昨。
他仿佛看到自己曾在那里留下的足迹,听到了那风中传来的战歌,感受到那份深深的军旅情怀。
到兰州机场下飞机后,路北方两人,又转乘军用吉普,狂奔400余公里,在一片大山包围不能透露座标的地方,路北方见到正在筹备此次联合军演的杨树升。
“报告!……杨政委好!”
“路北方,你们这么快?”
“对,三小时就到了!”
“哈哈,看来还是到了地方好啊!生活养人啊!我记得你小子在营区时,那皮肤真叫一个黑。啧啧,这到地方才几年,不仅成了主政一方的大市长,而且这皮肤,也变好了!哈哈……这细皮嫩肉,真叫一个吹弹可破哇!”
说着,杨树升还故意抡起路北方的胳膊。
这是与在场除了沈大方之外,所有人不同的颜色。
军队的生活艰苦,守卫边疆更艰苦!
在那刮沙尘暴的天气里,风如刀割,沙似石打。
所有人的肤色,都如同古老的铜镜,粗糙而且没了白皙的色彩。所有人的脸,都皱巴巴的,根本没有血色的润泽。
那是一种被风沙和阳光深深烙印的肤色,是边疆特有的印记,每一道纹路,都是风沙的雕刻。
每一片色泽,都是战争的磨砺。
路北方泯着笑意,眼中却含着热泪,他深情地抱了抱杨树升,嘴里感慨道:“老政委,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虽然我皮肤变好了,但这么多年过去,每次想起在边疆的日子,我的心都充满无尽的感慨和怀念。正是想到边疆的苦,到了地方工作,我总是对自己说,要对得起守边疆的兄弟,要对得起那些将生命永远留在这里的战友们。他们的牺牲和奉献,是我前进的动力,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每当我遇到困难,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们,想起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日子,那种坚韧和毅力就会让我重新振作起来。老政委,谢谢您当年对我的培养和教诲。”
杨树升听着路北方的话,眼中亦闪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