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头,也在不知不觉中紧握起来,仿佛穷尽全身力气,都难抑制胸膛喷薄而出的怒火。

    周围的气氛,仿佛也被他的愤怒所感染,变得沉重而压抑。

    骆明的脸色,同样很不平静,庄子豪被抓,这次牵涉到他。

    而主张这背后带走庄子豪的,是路北方!

    这家伙血性又有背景,现在又有军方带走证人,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此时,知悉庄子豪被带走幕后的策划人是路北方,骆明咬牙切齿道:“难怪路北方早于我们出现的公安局的指挥中心,肯定是郑浩将追捕的动态告诉了他,他才要求西岭市出面拦截的。娘的,这家伙的城府,真特玛深啊!”

    代紫金性子急,一心想要补救的办法。

    一听确定是路北方联系西岭拦截了庄子豪,而且联系军方将人带走,代紫金当即将其他通信记录丢在一边,而是张望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张宏伟道:“书记,你说吧,现在我们知道了是路北方捣的鬼,我们要怎么做?”

    张宏伟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咬牙切齿道:“我要?……我现在就想要路北方去死!娘的,只有他死了!才不会给老子添堵!也只有他死了,湖阳才会清净!”

    张宏伟的言辞虽看似严厉,实则透露出他当前内心的真实感受。

    他深知,只要路北方在,他这位市委书记在湖阳就难以独揽大权。

    路北方和他的拥护者,就像是无法逾越的障碍,始终横亘在他的官路上,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困扰和烦恼,使得他的工作进展异常艰难。

    “书记,我现在就去将他崩了!!”代紫金在西岭吃了瘪,丢人丢大发,本来心中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此时正好找个宣泄口,也算是找回点面子。

    骆明一见这代紫金还真是介莽夫,说话间,还将别在皮带上的枪栓弄得哗哗响,他忙着上前一步,白了一眼代紫金道:“你现在毙了路北方有什么鸟用?庄子豪被军方带走,你难不成要与军方对抗?再说,路北方现在系湖阳市长,省管干部,你真要弄死路北方,以为这人头就不会落地?”

    骆明将代紫金怼了一番,然后越过他的身边,凑到张宏伟耳圈,与他耳语了两句。张宏伟便扭头朝着鲁新冬与代紫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