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
本来他听闻取消与重安合作的消息,程明广还与他们董事长吴全义争论了好久。实在争不过吴全义之后,程明广便在脑中寻思着,怎么向衣瀚林交待和解释?想不到就在这时候,他已经打电话兴师问罪来了。
在电话中,程明广只得如实相告道:“衣省长,就这事儿!我……我正要向您汇报呢!我听我们董事长说,就这两天,湖阳一个领导,点名要安排湖阳一家建筑公司来参与这段工程。所以,所以……我们董事长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将重安建筑给砍了!”
“啊,湖阳领导?谁?谁要安排他们的企业参与这工程?”
“不好意思,衣省长,我也不知道!”
“我不管是谁,你们这事儿,就做得不地道!”
此时的衣瀚林,此时握着电话,眼睛却瞪得铜铃大。
看他的表情,早就怒不可遏,音量骤然拔高,接着,再厉声道:“程明广,我问你,你们这究竟是何用意?难道仅凭湖阳领导的一句招呼,就能随意将工程拱手相让?暂且不论你们随意更改契约,根本不遵守‘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的古训!最重要的,这项目,最先就是我让衣海凡找你们洽谈的!你们中信建投撤消合作时,难道就未曾考虑过我的立场,难道就这般随意,将我这副省长的脸面置于脚下践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