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伟光听着路北方的话,心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

    路北方仅仅是个小地方的市委书记,他凭什么能这样对自己说话?

    虽说官场这个复杂的舞台,每一步都需谨慎。

    但是,一个下属挺着腰杆对自己说话,这就是赤裸裸的挑战。

    他作为一省之长,自然不能轻易退让。

    孟伟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回击道:“路北方啊!你小子的观点,我是的理解的。但是,很多事情,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就不能随意下结论,你懂吗?还有,省信访局的问题,我会亲自过问,并确保此事得到公正、公开的处理。至于你提到的所谓‘背后黑手’,我认为这需要时间和证据来揭示真相!”

    路北方早就料到孟伟光会为衣瀚林说话,也知道他现在表面虽然镇定,但内心已起波澜。

    在这样的情形下,路北方听着孟伟光称自己“小子”,他打心里,就对孟伟光不服气。

    因此,在孟伟光说完后,路北方不但未有收敛,反而加大声音,继续跟他争辩道:“孟省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作为省领导,我真心希望您能理解我的立场!我是湖阳市委书记,现在屡次三番,被省里各部门找茬,这行为实在太龌龊了!…哪怕找我的茬也就算了!现在还牵到湖阳普通商人,还让我湖阳市民受到非法侵害,若连这事省委都未能给一个说法,那恐怕会寒所有湖阳人的心!!”

    孟伟光见路北方还加大声音回话,他万分反感。

    他的回应,同样无比尖锐,一点也不给路北方面子。

    他道:“哎,我说你路北方,我怎么就不理解你的立场了?!什么时候,省委不给你们一个说法了?!我刚才明明是说,你提到的所谓‘背后黑手’,需要时间和证据,来揭示真相!而不是现在我们坐在这里打嘴炮,胡乱就下结论!你懂吗?”

    路北方被怼,一时怒火中烧,忍无可忍中,他急眼了,当即就应道:“孟省长,衣瀚林报复我,唆使人来查我这些事儿!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啊。他侄儿被查,想通融判轻一点,我没答应!这次,他侄儿参股公司的标段,被我们湖阳公司抢了!他就是怀恨在心,故意找我麻烦,给我穿小鞋,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