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还是从他宽大的办公桌后,慢慢迎了出来。
不过,一见路北方和柳宗国,他已没有往昔的客套,而是眸子中燃烧着难以遏制怒火,冲上来就用并不利落的中文责问道:“路先生,柳先生!你们,你们要给我一个解释!要好好给我们一个解释!”
“你们湖阳,不是号称最安全的文明城市吗?可是艾蒙,怎么会在你们这里出现这样的意外?你们怎么解释这起令人发指的暴行?我们瑞多德选择落户湖阳,是相信这里能提供安全、稳定的发展环境。但现在,我们的信任被彻底践踏!你们承诺的‘投资乐土’,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湖阳市政府就任由这样的恶性事件发生,而不加防范吗?”
路北方等人看着施米德如此暴躁的样子,除了面面相觑,更是深知这次的任务艰巨。
不过,就算这样,路北方还是上前,他拍了拍施米德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而充满诚意地望向施米德,语气平和却有力地说道:
“施米德先生,我非常理解您此刻的愤怒与悲痛。艾蒙女士的离世,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她不仅是您亲爱的同事,也是我们湖阳市乃至整个浙阳省珍视的朋友。请相信,我们对此事感到无比痛心,也深知我们的责任重大。”
“我代表湖阳市委、市政府,向您及瑞方德全体员工,致以最深切的哀悼和诚挚的歉意。我们明白,任何言语都无法完全弥补这样的伤痛,但请允许我们用行动来表达我们的决心和诚意。”
“no!no!路先生,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没有看到你们的诚意。”施米德边说边在办公室内踱步,他双手紧握成拳,眼眶泛红,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道:“你们当时承诺的安全保障呢?没有!这没有啊!我们瑞方德带着信任与希望而来,却在这片土地上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这不仅仅是对艾蒙个人的伤害,更是对我们整个团队的打击,对我们外国投资者信心的重击!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口头上的歉意,更是切实的行动和改变!”
“若是这样,我们在撤资!我们不干了!”
路北方见施米德情绪近乎崩溃。
他的脑子,也在飞速运转,知道在此时,湖阳若不拿出点诚意和措施,是很难安抚住施米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