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那般冷硬。

    这便是好事。

    “爷别怪奴婢说话难听,以夫人的性情,姑娘不在她眼前都是这副模样,若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奴婢只怕姑娘没有命活下来呢。”

    这番话,她是真心实意地在为宁兰考虑。

    瞧着魏铮没有提起给宁兰个名分,宁兰无名无姓地住进魏国公府,等同于羊入虎口。

    床榻上躺着的宁兰听得此话,明白朱嬷嬷是在心疼着她,可若是能住进魏国公府里,妾室一位兴许就能落到她头上。

    哪怕住在魏国公府里会比从前危险许多,她也要试一试。

    所以,趁着魏铮不曾言语之时,装晕的宁兰便咳嗽了一声,而后缓缓睁开了杏眸。

    她愣了好一会儿,辨清楚了自己正身处西厢屋的屋舍后,便望向了身侧的魏铮。

    她蒲扇般的睫羽微微垂下,神色里潋滟着几分楚楚可怜。

    “都是妾身不好,让爷担心了。”

    魏铮听得此话,心里掠过些酸酸涩涩之感,思忖了半晌后只道:“往后,你就住在魏国公府里,不必再担心旁人会害了你,一切有我。”

    这话一出,宁兰本是该兴高采烈地应下,不想她却蹙起了一双柳眉,只道:“若妾身住进魏国公府里,只怕夫人会不高兴呢,若因妾身的缘故而让爷与夫人生了嫌隙,妾身宁愿死在这场大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