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茶水,唐嬷嬷是一脸的欣慰,只笑道:“家里的太太既决意要对那贱婢下手,夫人也不必再担忧,奴婢瞧着她是活不到下月里世子爷的生辰了。”

    周氏的手段狠辣又果决,必定会让宁兰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世上。

    饶是如此,严如月仍觉得不够解恨,今晨宁兰来给她请安的时候,还是在茶盏里倒入了些致人宫寒伤身的药粉。

    “她这样卑贱的人,实在不配为世子爷生儿育女。”严如月冷笑着说道。

    唐嬷嬷知晓她心里委屈,便也没有斥责她这般冲动的做法。

    说难听些,在她眼底宁兰已是死人一个了,她们主仆也无须在死人身上浪费光阴。

    “老奴明白,夫人只是想出口恶气而已,那贱人栽赃陷害您,夫人怎么惩治她都是应该的。”唐嬷嬷如此道。

    严如月笑笑,因今日心情愉悦的缘故,与唐嬷嬷说了几句话便将手腕上的镯子赏给了她。

    “嬷嬷这些时日也辛苦了,这镯子便拿去戴着玩吧。”

    唐嬷嬷自然感恩戴德地应了。

    与此同时,回春馆的箫大夫正一脸愁容地为宁兰把着脉。

    他医术精湛,且又怀着些医者仁心,瞧了眼身前的宁兰与他女儿差不多大,心里顿时升起了些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