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剂安神药,您便能痊愈。”

    宁兰点了点头,说话声虽已气若游丝,却还是彬彬有礼地朝箫大夫行了个礼。

    这一次的诊脉,带给宁兰的皆是好消息,她虽身子不适,心里也十分高兴。

    严如月要戕害她,却不想弄巧成拙,反而帮了她一个大忙。

    也许是老天怜惜她前半辈子孤苦无依,既是天不亡她,她愈发要咬牙坚持下去,活出个精彩的模样来。

    送走了箫大夫后,朱嬷嬷亲自去给宁兰抓药,又哄着她将安神药喝下。

    黄昏之时,朱嬷嬷问起宁兰的意思,只道:“夫人在暗处使坏,姑娘可要将此事说给世子爷听?”

    宁兰沉思了一阵,摇了摇头道:“我不说。”

    朱嬷嬷疑惑:“为何不说?世子爷与夫人正巧生了嫌隙,您这一张嘴,世子爷必然要勃然大怒。”

    宁兰喝下汤药后精神也好转了不少,浅笑倩兮地与朱嬷嬷说:“爷对夫人的恼怒也不会持续太久,在我没有把握能将夫人拉入深渊的时候,我不想贸然出手。”

    说到底,严如月身份高贵,又站着礼法宗义里主母的位置,碾死宁兰便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