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人微言轻,即便成了魏铮的贵妾,也依旧任人凌辱践踏。

    宁兰自嘲一笑,便敛下眉目里汹涌的情绪,只道:“多谢公主和嬷嬷。”

    金嬷嬷不再多言,只去外头将章太医请来了内寝。

    不多时,章太医便替宁兰把了脉,片刻后他忧心忡忡地说:“姨娘这胎怀像本就不好,怎么还受了这么一场磋磨?”

    他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须,思忖后便道:“老朽给姨娘开一剂安胎药,这两日姨娘便躺在床榻上安歇,不要随意下地。”

    朱嬷嬷立时点头应下,先带着章太医去写药方抓药,又走回内寝陪着宁兰说话解闷。

    等宁兰喝完安胎药睡下后,芳箬才进内寝朝朱嬷嬷招了招手。

    “无名说了,世子爷要后日才能回府。”芳箬木着一张脸道。

    朱嬷嬷本就忧心不已,听了她这话愈发舒展不了眉头。

    半晌后她才问芳箬:“我让你去刑部送信,你可把信送到了?”

    芳箬眸光有些闪烁,愣了愣后才答话道:“我让门廊的小脚去送信了,可他说连刑部的外院大门都碰不到就被侍卫们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