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掌柜看起来粗犷,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主儿,他选择听樊掌柜的再看看。
不过,当然有沉不住气的,两人刚窃窃私语一会儿,石料行的马掌柜朝江黎黎敬了杯茶,敬茶时说的话却是夹枪带棒:“江掌柜认为在座诸位说的都挺好,却又选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来,那就是大家说的都不好咯。”
马掌柜将茶杯中的大叶茶一饮而尽:“不知将掌柜有何高见说出来指教指教我们这群愚钝的家伙,现在这样惜字如金可是难以服众。”
不是所有的掌柜行事作风作风都是圆滑的,总有那么忌讳,有个性的,靠着自己的本事吃饭,马掌柜就是这种风格的,在座诸位都知道马掌柜有一门绝活就是看相,江黎黎先前听马掌柜的自我介绍中也得知了,这位适合看脸做生意的。
石料行的散客生意都是马掌柜手底下的人在管,而贵客则是由马掌柜看面相接待,来者有几斤几两,马掌柜一看面相便知。
眼下马掌柜说话如此阴阳怪气,其他掌柜们面面相觑,难道是马掌柜看出什么来了。
可是这位江掌柜是戴着帷帽来的,根本看不到长相啊。
江黎黎见马掌柜有疑议,泰然自若地回敬一杯。
“刚才席间我听马掌柜说和郡守有生意上的往来,干关系不错?”
江黎黎想起来海珠郡许多工程项目的石料便是由这位马掌柜的石料行供应。
“这样吧,黄郡守不是准备寻能人志士治水么?”
“那马掌柜去和郡守说,就说贺家有办法治水!”
江黎黎这番话给带着攻击性的马掌柜整不明白了,这江掌柜是在内涵他还是在吩咐他去办事啊?
马掌柜试探道:“江掌柜可是觉得这一次修筑堤坝治水是肥差,想要从中捞一笔?”
“可现在修筑堤坝已经是来不及了,而且十分危险!万一洪水冲垮了原来的旧河堤,堤坝上面那些劳工都会被水冲走,我们贺家更加担当不起了。”
江黎黎摇摇头,帷帽上的轻纱随她的动作微动:“不用,我有办法能够让海珠河的水位恢复正常,能够从源头上解决你们现在面临的所有问题。”
“我夜观天象,推算海珠河的河水会在五日之内退下去,其实你们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