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中唱歌了。
他唱的是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火光照着他的脸,显得是如此的古老而虔诚。
我把受伤的巴布亚放下马背,随后和老杰克相视一笑。
我骑马向着山上的木屋走去,老杰克是军医,他要去给巴布亚处理伤口。
自从我们重聚后,老杰克现在有个习惯。
他就像在佣兵团时一样,每时每刻,身上都会带着他的小医疗包。
“伯纳,你还好吗,我回来了。”
牵着高大的夸特马,我走在山坡上,进了小木屋的院子。
老伯纳的尸体,就被我和巴布亚埋在院子旁边的山坡上。
那里能看到连绵不绝的大山,能看到地上的鲜花,周围的野草,还有山下是河流。
老伯纳的墓碑,是我用松木做的。
我不知道把他埋在这里好不好。
但我想,这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也许是个不错的长眠之处。
我点燃了院子里的篝火,随后坐在篝火旁发呆,清理我的狙击步枪。
远处的村庄里,在老人的歌声下,没多久,躲进山里的人们开始回来了。
起初是几个惊慌的村民,随后是一些老人,再然后,是女人和孩子们。
听着老人古老的歌谣,村民们也开始自发跟着跳舞。
火堆旁,人们围成一圈,歌声响彻村庄。
我笑了笑,将分解的狙击枪装好,随后拿起旁边的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哈,这酒真烈啊,也许……是时候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