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维民听到安江的话,脸上的痛心疾首也好,咬牙切齿也罢,瞬息间悉数化作了苦涩,垂下头,喃喃道:“是啊,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知情也好,不知情也罢,都改变不了纪林泽所做的事情。
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对子女管教不严就能解释得过去。
“纪书记,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庐州的发展情况,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想带你去见于书记,你愿意陪我过去一趟吗?”安江看着纪维民那明显多了些苍老疲态的面庞,心头轻轻叹息一声后,缓缓道。
纪维民或许有千错万错,但是,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纪维民对于庐州发展的功绩,也还是要认的。
这一点儿,从此前聚集在接待中心大门口的那些庐州民众们在看到纪维民时,那种热情信任和无比拥护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虽然说,安江对贪腐行为是零容忍,可是,对于有能力的干部,他也是真欣赏,而纪维民,明显是后者之中的佼佼者,甚至说成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