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愣了一下,说:“在公有企业搞一言堂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经济问题。”
葛云美用手向后撩了一下垂到脸颊上的长发,沉默不语。
何强感觉到对方内心的纠结,便换了一个话题:“葛所,你是不是也认为这种盗鱼案件不好查呢?”
葛云美冷笑道:“依我看,这类案子其实并不复杂,谁把鱼偷运到外地出售,这是可以到邻近几个城市的农贸水产批发市场查出来的。我敢肯定,这些窃贼的窝点,就在附近,甚至有不少当地人知道。我不相信一个人会跑到五十公里之外去做这种事,那样人生地不熟,出了事,都不知道怎么逃呢……更不可能是外地的流窜犯来做这种事。”
何强点头表示赞同,说:“既然如此,那么派出所的人为什么不积极去查案呢?”
葛云美分析说:“一是派出所总共只有二十几个正式编制,外加十几个联防队员,要维护这片几十平方公里的治安,人力是相当紧张。虽然说查处偷盗鱼塘的案件并不太复杂,可是牵扯到的人力物力却是不小,他们不可能派出一个专门的小组,去附近的城市一个一个农贸市场跑;二是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往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即便费心尽力地抓到几个犯罪分子,后面还会冒出其他的盗贼,防不胜防;三是受害的鱼塘主配合不够,有的甚至是监守自盗,提供了虚假信息,增加了民警破案难度……”
听了葛云美的话,何强点了点头,说:“这么看来,这事说是容易,其实也难,不能一味地怪警察不负责。我这次让陶冲把两名看鱼塘的人带到所里调查,就是想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葛云美一下子坐正了身体,盯着何强问:“你是不是怀疑他们没有说实话?”
何强点了点头,说:“这事还不好说。只是我内心有那么一点怀疑:为什么他们睡熟了,盗贼就来了?为什么看护的两条狗全都不叫唤?为什么李四叔主动报警,而孙老三却不以为然?”
葛云美只觉得眼前一亮,她补充道:“为什么夏雷经理对这种事表现得很平淡,没有大发大发雷霆?对严重失职的两名临时工没有马上做出处罚?他是因为对这种事司空见惯,还是另有隐情?”
何强兴奋起来,他转头对葛云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