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老农,眼神呆滞的蹲在田间,丝毫不顾头顶的烈日,傻傻的看着自家地里的玉米。
无数的手推车,牲口车,源源不断的从路上交错而过;车上,全是盛水的容器。
云湖水库以及南山的几个水库,要道全都由专人把手,坚决不肯放任何一个人拿着盛水的容器走过去。
因为水库里几近见底的水,要供应常住人口数百万的青山市区。
至于农村——
“大爷,真的很抱歉!求求您,别再为难我们了。我们,真不能放你们过去!”
把守水库要路的负责人,看着来前来水库打水的群众,噗通一声跪地,砸起了厚厚的灰尘,满是愧疚的脸,恨不得直接埋在灰尘里。
只因当初他在听崔某人,到处吆喝青山大旱时,是笑的最响亮的一个。
可是他的跪地,并没有感动老实巴交的农民们。
反而激起了群众们的愤怒。
“难道你们城里人,就是人!俺们农村人,不是人了吗?”
“你们就该活着,俺们就该被渴死吗?”
“这水库,是俺爹他们靠铁锨和小推车,出义务工修建起来的,凭什么不让俺们喝水?”
足足数百个愤怒的群众,挥舞着拳头,不住的一步步向前。
跪地的负责人,满脸的惊恐。
站在水库大堤上,遥遥看着这一切的贺天明,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贺天明的背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加起来,足足有三十个之多。
这些人除了市里的几个人之外,其他人基本都是来自省里的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