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腰板挺直背着手环顾一周，慢条斯理道：“今晚人不多啊，怎么自己喝上了。”
乔建军连忙道：“这两天天气冷，估计都不愿意出来，坐下喝点吧。”
男子看了看俩人，又瞥了眼桌子上的酒，有些傲慢地扭头道：“那什么，老样子，四个菜一汤，稍微快点。”
乔建军道：“好好好，马上，打个电话就行，还亲自跑一趟。您先回去，一会儿给您送家里去。”
男子回头看看椅子，抽出几张餐巾纸擦了擦，团成一团潇洒地丢进垃圾桶，四平八稳坐在那里道：“不用了，我等一会儿，你快点的。”
乔建军转向乔岩道：“你们先喝着，我马上就过来。”
乔岩一声不吭打量着男子，油光满面，头发精干，穿着行政夹克，脚上穿着爱步皮鞋，典型的体制内装束。再看拿腔作势的样子，更加确定无疑，还是个拿鸡毛当令箭的小角色。
这时，朱朝阳走了进来，杨涛后面跟着，紧接着司机抱着一箱五粮液放到桌子上。乔岩正纳闷，朱朝阳快步走上前，恭敬地道：“乔书记，我和杨涛正好在一起，得知您回来了，就过来了，没打扰吧。”
乔岩大概明白了，估计是张寒给杨涛打电话了，他扬了扬头道：“拿把椅子，坐下吃吧。”
朱朝阳坐下看着旁边的张寒，伸出手兴致勃勃道：“这位就是张总吧，哎呀，久仰大名，早就听杨涛说起你，今天第一次见面，太荣幸了。”
张寒谦虚地道：“不敢不敢，我是无名之辈，做点小项目，不像你们，干得都是大工程。”
朱朝阳立马道：“太谦虚了，我们还不是在乔书记的带领下才干出点成绩，今天又被季省长点名表扬，这全是乔书记的功劳啊。”
乔岩咳嗽了一声，递了个眼色，朱朝阳回头张望，看到坐在那里的男子，连忙住嘴。
杨涛要换成五粮液，乔岩拦着道：“就喝这个酒，不用换。”
朱朝阳看了一眼，接过酒坚持打开道：“书记，就咱们几个，又没外人。再说了，一会儿还要和叔喝几杯，孝敬老爷子，您总不能不近人情吧。”
乔岩没有多言，朱朝阳把酒递给杨涛，起身四处张望，钻进厨房道：“哎哟，叔，还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