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称呼你,刘县长了吧?”张母欣慰的点头笑道。
她虽然很少出门,但对时事的敏感度,却比普通人都要高得多。即便刘浮生没有说他当县长的事情,她也从电视和报纸新闻上看到了秀山县的新闻。
刘浮生摇头笑道:“县长也好,警察也好,这些都不重要。在大娘面前,我就是小刘。”
“这很重要。”张母笑道:“当公差,维护的是一方平安,当县令,却是造福治下百姓。一个抓小事,一个是抓大事。你高升了,这责任自然也就重了。客气话,我也就不和你说了,我知道你来除了看我,也还有别的事,索性我就先说了吧……我那个国外的弟弟,来秀山投资的事情,八成是不行了。”
“哦?”刘浮生挑了挑眉毛。
这件事,确实是他来张母这里拜年的目的之一。
对于秀山县的发展,他有着许多的规划,想要让秀山县脱贫,就必须要引进外来投资,建设秀山县。
虽然鲍家以及考察团的那些商户,乃至于秀山年货大集造成的影响力已经不小,但却远远达不到脱贫甚至振兴的目的。
张母那个在海外的弟弟,也就是号称“翡翠之王”的吕老先生,才是振兴秀山县的主力军!除了雄厚的财力之外,吕老先生在国内外的威望和影响力,以及多方的渠道,绝对是秀山县可遇不可求的天赐良机。
可现在,张母却说,八成是不行了?
张母叹了口气:“你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弟弟来秀山投资的条件是什么吗?”
刘浮生说:“他想把张茂才,过继到膝下,继承他的衣钵。”
张母点头:“我专门去监狱问了茂才,他只有一句话,他做人虽然不堪,但生身父母,绝不敢忘。”
生身父母,绝不敢忘!
这是一个罪犯,一个坐在田间地头专注研究锁具,十余年只做一件事的,木讷的中年男人,最后的倔强。
对于张茂才的决定,刘浮生心中是佩服的,世上绝对没有几个人,会能拒绝那,几十辈子都挥霍不完的巨大财富。
但如此一来,这件事就陷入了死结。
张茂才不愿过继,那么吕老先生就不会再回辽南,秀山县也就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