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血色，却不是自己的。
他盯着钟离，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四百年前，江择渊输给了我师父，现在你又输给了我……”
“看来你们师徒二人注定了只有一条路，便是生生世世被我们踩在脚下！”
“凭你，这辈子不可能赢过我！”
他收紧了手上的力量，一把攥住了钟离的命脉，随时可以将他捏死。
钟离却不看他，而是满脸鲜血地看向不远处的青狼，直到那道身影渐渐被血色浸染、逐渐模糊。
难道真的如此么？
就因为他没有天生灵骨，就注定要低人一等么？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即便召唤来了青狼也无法获得它的认可么？
被皇岐司如何羞辱都无所谓，可青狼为什么不回应他？
哪怕并不认可他，哪怕和皇岐司一样否定了他的天赋。
为什么不回应？
这不公平、他不服！
钟离的身上忽然爆发出一阵灵力波动，这阵波动让皇岐司蓦然睁大了眼睛，快速后撤，也让擂台之外的人愣住了。
有人惊呼一声：“他、他要干什么！”
姑苏赫也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想自爆金丹！”
自爆金丹，可以说是绝境之中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办法。
他们在擂台之内，相当于是另外一方天地，就算钟离自爆，也不会影响到外面。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青狼不愿意和他结契，只要他一息尚存，明明可以认输的！
只要他喊出了认输，即便皇岐司杀心再中，也不可能再在擂台之内杀人，擂台的法则自然会阻止他。
钟离才刚凝聚出了六转金丹，出了擂台，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日后他便能成为仙门新一代的佼佼者。
即便出身御兽门，他也一样能得到仙门的重视。
可他为什么宁愿自爆金丹也要和皇岐司同归于尽，就这么不想认输么？
秦风也没想到，从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身上居然爆发出了这样浓重的执念。
到底是什么在驱使着他，即便死，也不愿意认输？
此刻，那位看起来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