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撑住。”
这话既是跟姜含影解释,也是给就在隔壁盯着监视器的导演说的。
姜含影听完昏倒的真正原因,挑了下眉,目送这助理把袁朝俞给半扶半抱了出去。
现场没了女主角,拍戏也只能先中断。
姜含影回到休息的地方,接过裴媛递过来的保温杯刚喝了口水,有感转头,就见便宜主人正抬脚从门外走进来。
端着杯子就站起身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啦?今天又没安排你的戏。”
“导演说可以先过来观摩一下。”
“那你这会观摩不了了,女一号刚跟我拍着戏突然晕倒了,还不知道这会醒没醒呢。”
“袁朝俞?”
“嗯呢。”见裴媛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姜含影也就继续说,“我刚就在想,她兄长这会在山上受苦受难一心想取石胎这个经,她这难不成也跟着感同身受了?”
李承宵接过她递来的保温杯喝了口润润嗓子,听完这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姜含影看着面前的便宜主人,轻眨了眨眼,“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大概知道袁朝俞为什么会成为袁家大小姐了。”
狗东西是一点也不当人啊!
害得她这会也只能干等着拍不了戏!
阙山地界出现百年难得一遇的特大浓雾已经上了气象热点新闻,但若是有仪器能够从高空俯瞰下来的话,就会发现阙山脚下的城镇跟山上比起来,那才是小巫见大巫。
白雾有如实质一般就在身体表面浮动着,眼睛就好像瞬间得了白内障,别说看别的人和物了,就连看自己双手,都成了模糊带重影的,亮度更不用说。
关键是这些白雾还像有重量一般,队伍中的众人本来还是直立行走着的,但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弓腰塌背,就好像身上悄然背负了一个无形的白色怪物。
端木森生平头一次感觉到了后悔。
他有想过这一行会很艰难,但万万没想到会艰难到这个程度。
本以为昨晚上顶风冒雪地走了一夜,上的就已经是最高难度了。
没想到白天又来了这比风雪更密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雾。
他就跟个瞎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