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对于秦鹤林来说,最关心的事并不是常委会上的事,而是水头村和泰安县那家化工厂的事。

    下午,政法委书记杜兵刚离开秦鹤林的办公室,县长曹长胜就气呼呼地走进秦鹤林的办公室。

    “书记,泰安县那帮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曹长胜一屁股坐在了秦鹤林办公桌面前的椅子上。

    “怎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我刚从泰安县回,去找了泰安县的颜易彬,你知道颜易彬怎么说吗?他竟然跟我说他们询问过众洋化工厂,众洋化工厂根本就没有做过暗管排污这回事,他们也派人去调查了,也证实没有干过这事。”

    “同时还跟我说官话,说什么他们这个众洋化工厂是重点企业,去年才全面进行了环保升级,得到了省环保局以及环保督察组的审核,都是现代化的环保排污方式,不可能存在暗管排污这事。”

    “你说说看,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曹长胜咬牙切齿。

    “他们会这么说不奇怪,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说狡辩就可以狡辩的,我们手里有证据。”

    “是啊,我把证据都摆在了他面前,但是别人就是不承认,坚持认为他们这个众洋化工厂不存在暗管排污的行为,对于我们提供的证据他们不认同。”

    “他们这摆明了就是耍无赖,欺负我们奈何不了他们。”曹长胜双手一摊。

    秦鹤林点了根烟,细细地思索着,然后道:“那个排污口还在排污吗?”

    “在,一直都在排污,根本就没停过,这是完全不把我们的抗议当回事。”

    “现在我们很被动,排污口在泰安县,我们没有权力采取强制措施去堵塞这个排污口,同时我们也不可能去把河水给堵住。”

    “现在他们摆明了就是要跟我耍无赖。书记,我们必须得把这个事上报给市里了,不然这个污水会一直排,也更加不可能会进行赔偿。”曹长胜越说越气愤。

    “你有没有想过泰安县为什么会这么肆无忌惮,根本就不把我们当回事?”秦鹤林反问。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作为兄弟县,起码也应该给我们最基本的尊重吧?而且,理亏的是他们,他们就一点不怕我们把事闹大吗?”曹长胜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