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谢建凯说过调查的情况吗?这家化工厂在往我们宜安方向排污之前可一直都是在本地就地排放的,当地污染成了什么样?当地老百姓受损失还不小吗?闹的还不凶吗?最后如何?”
“你认为单靠一个泰安县就能把这么大的事给压下来?包括最后环保督察组审核通过这个事。”
“你不要忘了,我们这位刘市长可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秦鹤林冷笑着。
“你现在还认为我们应该上报给市里吗?一旦上报市里,市里肯定会接过这个事的调查处理权,到时候的调查结果以及处理方式就全部由市里说了算了,我们连插手的权力都没有。”秦鹤林问。
“那怎么办?不上报市里我们还能怎么做?按照程序,不管如何我们都必须上报市里,如果不上报市里我们自己采取一些措施,那是违规的。”曹长胜道。
“这也正是泰安县不把我们当回事的原因,或许现在市里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上报了。”
“我就要反其道而行之,我偏不上报市里,起码现在不上报,在我们的调查取证没有完全之前不会上报市里,不会给市里插手这件事的机会。”
“污染证据的确定,以及老百姓受损失证据的确定,在这些证据没有确定之前,不上报市里。”秦鹤林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之后呢?之后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我暂时还没想好,实话实说,我也不想把这个事闹大,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在这之前,最好的结果还是希望能有泰安县达成共识,互相协商着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他们立即关停这个排污口,同时私下协商好对水头村的赔偿,这是最好的结果。”秦鹤林摇头。
“问题就是泰安县他们根本就没想这么做。”
“还是那句话,先礼后兵,我们做的仁至义尽,如果他们硬要不给面子的话,到时候就怪不了我们了。”
“明天我去一趟泰安县,亲自去见一下吴志涛,看看吴志涛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秦鹤林最后说着。
吴志涛就是泰安县县委书记。
“那十一个村民的事怎么样?有结果了吗?他们什么态度?”曹长胜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