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林说完后,把他给杜兵和邓勇交代的事也对曹长胜说了。

    “书记这是打算把事情闹大吗?”曹长胜仔细体会了一下秦鹤林的意思。

    “说说你的想法。”秦鹤林一边吃一边问。

    “这个事我们很难办,按照程序以及政治性,我们必须先汇报市里,听取市里的意见,如果我们擅自行动,这个责任市里肯定会扣在我们头上。”

    “但是如果我们汇报了市里,就像你说的,主导权就到了市里,到时候市里说怎么做我们就必须遵守,而市里摆明了会拉偏架,水头村老百姓的公道可能很难讨得回来,我们能操作的空间太有限了。”曹长胜分析。

    “是啊,所以吴玉涛才会这么有恃无恐,有市里在背后撑腰,他笃定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秦鹤林点头,曹长胜分析的非常正确。

    “书记肯定有想法了对吗?”曹长胜看向了秦鹤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曹长胜对面前这位年轻的县委书记心服口服,也打心眼把秦鹤林当成了主心骨,而且非常的有信心,他似乎觉得就没有秦鹤林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查了一下,去年最高人民检察院会同最高人民法院、公安部、司法部、生态环境部联合印发一份《关于办理环境污染刑事案件有关问题座谈会纪要》,里面明确了一点,生态环境部门及其所属监测机构委托第三方监测机构出具的监测报告,可以在刑事诉讼中作为证据使用。”秦鹤林放下筷子道。

    曹长胜细细地咀嚼着秦鹤林的这句话。

    “所以你让邓勇去请省级的第三方检测机构来水头村进行检测,就是为了防止某些人不认同我们的检测结果。”

    “不仅仅是不认同我们的检测结果。”秦鹤林摇头,接着道:“这件事我们肯定要向市里进行汇报,这件事的调查、取证、处理肯定是由市里来主导,而市里给的调查结果很可能会对众洋化工厂有利。”

    “说的更直接一点,很可能市里会给出一个众洋化工厂没有排污的调查结果,起码不会明确水头村的污染是由众洋化工厂造成的。也不排除在市里启动调查之前泰安县和众洋化工厂会提前销毁证据。”

    “所以我们必须先做好准备,让这些权威的、独立的、可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