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欺负他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而其中原因,不过是因为杜家在玉洲拥有更大的权势而已。”
“嚣张的资本会被更嚣张的资本扼住喉咙。”叶空慢慢转着手里那盏晶莹剔透的茶杯,“以权压人、以势压人,以财富压人——这是杜流深他们这种人的本能。”
“而我只是回敬一下而已。”叶空表示,“他们如果够聪明,就不应该记恨我,而应该把账算到你头上,毕竟我也只是……狐假虎威。”
少女端起茶杯,一本正经地对温璨举了举:“多谢温先生的维护,经过这件事,我以后应该能少掉很多麻烦了。”
“……你看起来可真不像个好人。”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叶空说,“小时候在孤儿院玩捉迷藏,我永远都是能抓死所有人的鬼。”
“不过……”突然间,她又话锋一转,“虽然我是狐假虎威,但也换来了你的好心情——我们应该算等价交换吧?”
“……你又知道了?”
“你都摆在脸上了。”叶空放下茶杯端详着他,“从今天刚见面我就觉得,你很高兴。”
“……”温璨无声两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还以为我的表情和原来没什么变化。”
“脸上是没什么变化,但眼睛里有啊。”
叶空说着,突然就倾身越过了大半个桌面,黑眼睛近在咫尺,直直地盯着温璨。
这突然逼近的黑眸,让温璨陷入静止,直到他的瞳孔无比清晰地映出叶空缩小版的脸,他才无声咽了下喉咙,不动声色道:“我的眼睛里,有什么?”
“笑。”
叶空盯着他,越凑越近,“虽然很浅,但很轻松的笑意,就在你的眼睛里。”
“……”随着她的逼近,温璨不由自主、极其缓慢地向后仰去,“是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我都是在笑的。”
“可你的笑一点都不轻松,只让人感觉喘不过气。”
“老实说,你跟我订婚,并不只是为了你太爷爷的遗嘱吧?就算脱离温家,你也已经有足够的财富了,遗嘱上那点东西你根本就不稀罕。”
“你和我订婚,看中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看中了我闹事的本领吧?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