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叶空沉默片刻,幽幽道,“我那时候才十四岁,脑子里除了天马行空的思考自己该怎么找乐子让自己活下去,别的什么都没有。”
“……”原野嘴唇动了动,吐出轻若呓语的问句,“那,温璨呢?你对他,和对我哥哥是一样的吗?”
“……”
“……”曲雾的眼神突然变得古怪,片刻后又震惊起来。
而叶空也在片刻的皱眉后,语调冷冷的张口:“你是在为你自己问这个问题,还是在为你哥哥而问?”
这一回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风卷着湿润的水汽从深林里袭来,把原野从恍惚中吹醒。
他转身,不再寻求答案,而是一步步踉跄着朝山下而去。
叶空望着他的背影,悠悠道:“原野,明天过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不要再想起这里,也不要再想起我。”
没有回应,只有原野深一脚浅一脚越来越远的背影。
直至他彻底消失,曲雾才不可置信的看向叶空:“他……他对你?”
叶空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撑着脸看着青年离去的方向,漠然如事不关己:“真可怜,不是吗?”
“……”曲雾喃喃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空想了想:“十几岁吧,那会儿他就拧巴死了,跟我下棋的时候兴冲冲的,看到我和他哥一起玩就臭着脸不肯加入,顶着一张傻逼似的脸,生怕我看不出来。”
“……你早就看出来了?”
“我对别人的目光很敏锐的。”叶空淡淡道,“那会儿的原野,还能以世俗目光称一句可爱或者叛逆,如果他哥没死没准他还能正常长大,正常的看清自己过去有多傻逼……可惜。”
提到原初的死,曲雾也沉默了。
少女的目光落在漆黑的虚空里,喃喃道:“成长就是一场动物大迁徙,总有些孩子的灵魂会在这场迁徙中被鳄鱼咬住喉管,拖进水里——原初的死对他来说就是那只鳄鱼。”
“而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点。”
她转头看向墓碑:“这不能怪我吧?我原本以为像他那样易躁易怒的人,只要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