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陈灼华像是看到了北衍道人的身影,灵魂离体,与之论道。
石台轻微震动,几缕枪道真意化作了溪流,漂浮于虚空中,按照着某种特定的规律而游荡。
感受着北衍道人的枪道残念,陈灼华的脚下慢慢凝聚了一团复杂的图案,时隐时现。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立于台上的这柄长枪发出了微弱的道鸣,其旁边貌似显现出了一道岁月虚影。
模糊不清的岁月虚影与陈灼华面对着,双方各自展现出了对于枪道一脉的理解,切磋论道。
许久,陈灼华抬起了右手。
食指朝前,轻轻一点。
“哗——”
石台上的一切异景全部崩散,重新归于平静。
那柄长枪轻微一颤,脱落了几层被岁月之力腐蚀掉的表皮,再次沉寂。
昔日的准帝器,现如今道韵散去,仅是一件无法使用的残破之物,有一些收藏价值。
当然了,如果来了一位有缘人,兴许能从残破长枪之上得到枪道一脉的深层感悟,算是极大的机缘。
陈灼华没打算将这柄长枪取走,因为将长枪拿走了的话,会破坏此地的法则平衡,存留于此界的枪意道韵要不了几年就会化为乌有。
给后来人留点儿东西,别去破坏。
为表敬意,陈灼华朝着长枪微微鞠了一躬。
而后,转身踏出了石台。
“可有收获?”
南宫歌直言问道。
“自然。”陈灼华轻轻点头。
毕竟是枪道一脉的绝顶强者,有着独特之处。陈灼华从中得到了一些新的感悟,对往后所要走的道路看得更加清楚了。
“没白跑一趟就行。”
南宫歌轻声说。
“走吧!”
两人没在此处久留,短短几个时辰便出来了,顿时引起了无数修士的注意。
回归外界的陈灼华,又变成了那副将要坐化的样子,走路都需要南宫歌施展玄力搀扶着,看起来十分老迈,像是下一刻就会咽了气。
“出事了。”
刚登上了战船,南宫歌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波动,眼中闪烁一抹异色,表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