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慢慢的熬,总能出头的。”

    “……”

    熬?

    沈妙云心中冷笑。

    那得熬到猴年马月去?

    她可等不了。

    既然云卿那贱人赖着不走,那她就想法子弄死她。

    …

    云卿回春熙堂换了身衣裳准备出门。

    青叶小跑了进来,欣喜道:“姑娘,您看谁来了。”

    云卿下意识朝院门口看去,一抹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她惊呼了一声‘雅雅’,提着裙摆冲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长公主府看望你呢。”

    程雅被她抱了个满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冰凉的液体滴在云卿的脖子里。

    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连忙推开她,诧异的抬眸望去。

    一张芙蓉面沾满了泪水。

    “雅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余淮欺负了你?”

    程雅狠狠一跺脚,吓了云卿一大跳。

    “我的祖宗,你可悠着点,还怀着孕呢。”

    程雅胡乱抹了把眼泪,恶狠狠的道:“我恨死余淮了,他居然隐瞒你的情况,

    我是今早才知道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卿卿,你的心得多疼啊?”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落泪。

    云卿有多努力的在经营这段婚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尤其是侯爷死后,云卿几乎把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也当做了余生的归宿。

    她全心全意的操持家务,满怀期望的等着夫婿,结果裴玄那混账轻易就粉碎了她的梦。

    付出了真心去对待的家人,突然掏出一把把利刃往心窝子上扎,能不痛吗?

    云卿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这会儿真没什么感觉了。

    所以她问她‘得有多痛’时,她只是一笑而过。

    “先不说这个,我扶你进去靠着,我本来处境就艰难,你要是动了胎气,大长公主非得撕了我不可。”

    程雅瞪她一眼,“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还有余淮,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