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很,我们还约好一块去看俊俏郎君呢。”

    嗯,不能说的也说了。

    程霖愣愣的看着她,木讷的问:“去哪儿看俊俏郎君?”

    程大小姐咧嘴一笑,“不告诉你。”

    关键时刻倒也不傻。

    知晓亲哥是天子近臣,整日里伴在陛下身侧,没有说出窥探圣颜的话。

    程霖脱口就想警告她不许带着云卿去看别的郎君。

    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要是说出口,她又得误会他瞧上了人家不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至于陛下那边,隐藏不报便是。

    “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

    云卿的马车抵达永宁侯府。

    下车后,她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汉白玉雕刻的巨大石狮前,仰头望着房梁中央的烫金匾额。

    苍劲有力的‘永宁侯府’四个大字,承载了云氏太多的血泪心酸。

    透过这牌匾,她隐约看到了母亲送儿子,妻子送丈夫出征时的离别场面。

    归来时,却是一副副漆黑棺椁,哭声震天。

    这样的场景,在永宁侯府每一代人身上都上演过。

    她的父亲虽然没有战死沙场,但那满身的伤,却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如果他不曾受过那么多的伤,又何至于正值壮年就病故?

    如今永宁侯府败落了,就连庆国公府那等没落家族都敢在她头上踩几脚,更别说其他王孙贵族。

    这盛京的锦绣繁华迷人眼,还有几人记得她云氏的满门忠烈?

    这座饱经沧桑的府邸,最终也将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