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跟叔叔婶婶们开了个玩笑,裴玄能力出众,我为何要跟他和离?

    至于爵位,我的儿子有国公府继承,何须惦记着娘家的?

    改明儿我去趟宫里,询问姑母的意思,看看她老人家怎么说。”

    二老爷听了这话,瞬间反应了过来。

    想到老三两口子那番漂亮的回答,再想想自己跟妻子的回答,后背顿时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隐隐感觉侯府爵位与他无缘了。

    “卿儿,二叔刚才气糊涂了,这才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说完,他又狠瞪了身侧的婆娘一眼。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妇,竟翻出了当年的那桩旧事,专往人家心窝子上捅。

    这下好了,把人得罪了个彻底。

    二夫人也知自己闯了祸,满脸灰败的望向云卿。

    “卿儿,二婶这张嘴就是欠打,但我没有恶意,你就当是废话,左耳进右耳出。”

    那么歹毒的话还没有恶意?

    云卿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客套。

    “二叔三叔先回去吧,爵位之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三老爷二话不说,领着妻子退出了会客厅。

    二老爷还想说些什么补救,可对上侄女不耐的目光后,只得转身离开。

    见妻子还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冷声低喝:

    “无知蠢妇,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吗?”

    “……”

    目送几人离开后,云卿伸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立在一旁的青兰担忧的问,“他们会不会去国公府告状,说您存着和离的心思?”

    云卿嗤笑出声,“对于贪慕虚荣的人来说,荣华富贵是世人都会追求的东西,

    裴玄如今风头正盛,在他们看来,我就该紧紧抱住国公府的大腿不撒手,

    今日这一出,他们只当我是在试探他们对我的真心,不会往深处想的。”

    青兰松了口气,又问:“您这么吊着他们,是另有打算么?”

    云卿微微垂眸,一字一顿道:

    “我要让他们狗咬狗,等两败俱伤后再扶持旁系子孙袭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