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窜了起来。

    “怎么全都成了我的错?贺礼不该云氏准备么?她没备,如何能赖我头上,

    还有带沈氏去赴宴,我不也想着抬举玮哥儿么?谁知道那长公主如此狭隘?”

    裴玄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了起来。

    直到此时,他才肯承认自己这个母亲确实是愚蠢又无知。

    “云氏不是跟你打了招呼么?

    你舍不得那点身外之物,还污蔑长公主府的礼官私吞贺礼,简直愚不可昧,

    还有玮哥儿,他有我扶持,何须你带着妾室去抬举,纯属丢人现眼。”

    徐氏被气得心口发闷,指着他一连说了七八个‘你’,最后双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福嬷嬷惊呼了一声,连忙伸手将人接住。

    “请太医,赶紧请太医。”

    霎时,整个荣安堂乱做了一团。

    裴玄铁青着脸,也不去管亲娘死活,冷声朝福嬷嬷道:

    “等她醒后转告她,让她亲自去侯府将云氏接回来,好好的安抚,

    不然陛下会以家宅不宁的理由,收回提拔我为禁军统领的旨意。”

    “……”

    永宁侯府。

    云卿正搀扶着老管家在院子里散步。

    老管家碎碎念道:“如果你弟弟还活着就好了,这会儿差不多十八岁了。”

    云卿一怔。

    对于那个刚生下来就夭折的弟弟,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毕竟她那会儿才两岁左右,还未开蒙。

    据说是母亲怀孕八个月时摔了一跤,恰好磕在胎儿头部,导致孩子一降生就咽了气。

    母亲丧子,痛不欲生,而父亲却在南海围剿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