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庆国公都敬而远之,更遑论别人?
“既然世子需要静养,那我就不叨扰了,劳烦卢大夫好好照看着,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去公中拿。”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这对母子,她是一刻都不想应付了。
徐氏见她准备开溜,猛地从地上窜起来,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云氏,玄儿可是你的夫婿,他如今受这么重的伤,你难道不应该去太医院请院首过来瞧瞧么?”
太医院的顾院首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
反正她以国公夫人的身份去请,还不够格。
云氏就不一样了。
她是永宁侯的嫡女,凭着娘家的功勋向陛下递折子,定能求得圣恩,遣他来府上瞧瞧。
这样她的玄儿就有救了。
云卿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心中不禁冷笑。
想让她动用侯府的人情为他们请顾院首?
痴心妄想!
“太太说笑了,我一个后宅妇人,如何能向乾宁殿递折子?
这要是传出去,外界还以为我与陛下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情呢,
您也知道,自高祖皇帝以后,帝王与臣妻之间不得私下来往,
若您不怕给国公府招来什么杀身之祸,我倒是可以试着去……”
不等她说完,徐氏嚎叫着打断,“不要,你不要递折子,是我考虑不周。”
云卿扯唇一笑。
她就知道,君与臣妻有染的禁忌,是刻在盛京每个世家大族骨子里的恐惧。
哪怕愚蠢如徐氏,也知晓个中凶险,不敢轻易触碰。
“既是这样,那我先告辞了,太太好生照顾世子吧。”
说完,她再次转身朝外面走去。
徐氏哪肯放过她?
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厚颜无耻道:“你直接去找顾院首,
看在永宁侯的面子上,他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毕竟三年前永宁侯病重,顾院首自动请缨去照顾他,在侯府一住就是两个月。
他们肯定有私交!
云卿眨了眨眼,被她这理所当然的姿态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