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应了声是,小心翼翼将信纸叠起来,重新放回了信封内。
主仆俩绕过长廊,走到与海棠苑相接的弧形拱桥后,云卿缓缓顿住了脚步。
这里空旷,适合悄悄说些隐秘的话。
“青兰,我并非有意要隐瞒陛下的身份,你若不满,可以一吐为快,
待发泄过后,咱们还跟从前一样,没有隔阂,不能生分。”
青兰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起来。
她向来沉稳内敛,处事周全,喜怒不形于色,如今笑得这般明媚,倒让云卿悬起了心。
“你……”
“姑娘,咱们从小一块长大,多深厚的感情啊,
奴婢又怎会因这点小事就与您起了隔阂?生出龃龉?
您要是再这么想,奴婢可真生气了。”
云卿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猛地伸手抱住她,忙不迭的赔罪,“好青兰,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勿怪。”
青兰回抱住她,“姑娘待我好,我都记在心里呢,不过青叶那边还是先瞒着吧,
她性子单纯,不太适合知道这些,否则一旦说漏嘴,不仅害了您,也会害了她自己。”
云卿赞同的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愿她以后知晓了,不会怪我不重视她。”
青兰连忙说‘不会的’,又安抚了几句后,提醒,“时辰不早了,您不是还要去安国公府拜访吗?该去了。”
“……”
…
安国公府。
一阵阵鞭子抽打声响彻在书房的暗室内,其中还夹杂着国公爷的呵斥。
“混账东西,老子送你入宫,是让你护卫陛下安全,在他做出错误抉择时,行劝谏之责的,
你倒好,眼巴巴看着陛下觊觎臣妻,还帮他去私会云丫头,我抽不死你。”
密室内,程霖穿着白色单衣跪在地上,死咬着牙承受着亲爹一下又一下的鞭笞。
老家伙是真打啊,下手忒特么狠了。
一鞭子下去,单薄的衣裳瞬间破裂,血水混杂着布料沾满了整个背部,看着触目惊心。
不过到底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汉子,一身的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