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皇帝那般,在累世功绩上留下一笔洗刷不掉的污点。
…
庆国公府。
裴玄再次醒来后,情绪稳定了许多。
他似乎将所有的怨恨与阴毒都藏在了内心深处,不显山不露水。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如同暗夜里隐藏的恶魔,只等合适的机会到来,再张开獠牙给对方致命一击。
“玄儿,你没事吧?”徐氏在床边试探性的问。
清晨那自残的一幕,可吓坏了她,直到现在她都心有余悸。
裴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把和离书拿过来。”
徐氏面对这全然陌生的儿子,心里有些发怵。
别看他表面平静无波,但眉眼间蕴着一股嗜血的冷意,令人望而生畏。
“玄儿,你冷静点,和离便和离了,母亲定会想法子收拾那妒妇,为你报仇雪恨的。”
裴玄微微偏头,那双阴鸷的眼眸将徐氏牢牢锁定住,似要将她凌迟一般。
“把和离书拿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徐氏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从绣墩上蹦起来,怯生生了朝后退了两步。
“阿,阿福,快去将和离书取过来。”
福嬷嬷也被世子那摄人的阴厉给吓住了,焦急的应了一声后,匆匆往外面走去。
徐氏站在距离床榻三步开外的地方,绞着帕子惴惴不安。
她那引以为傲的儿郎,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