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她缓缓退离,视线扫过他肩头被泪水浸湿的衣裳,脸颊微微泛红。
好在这布料颜色深,不然看着会很明显。
可眼下到底是夜晚,乍暖还寒,湿衣裳就这么贴在他身上也不行,有损龙体。
眼角余光瞥到掉落在一旁的绣帕,她连忙伸手捞过来,慢慢扯开男子肩上的衣襟,将帕子垫到了下面,然后再重新拢好衣物。
“等进内城后您先回侯府换衣裳,臣女自己去京兆府就行。”
萧痕见她如此关心他,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朕有内力,催一下便干了。”
“……”
也对,她差点忘了这茬。
萧痕伸手箍紧她的腰,轻柔的问:“心情好些了么?”
云卿没回应,又从盒子里掏出一只手帕用温水打湿,给他擦拭侧颈上黏腻的泪水。
小姑娘眉眼带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淡雅气息。
看得出来,她此刻心情是极好的。
萧痕也不再多问,靠在厢壁上享受着她的体贴侍奉。
温香软玉在怀,还有什么比这更惬意风流的?
半个时辰后,马车进入内城,在宽阔的官道上驶了片刻,最后拐进了通往京兆府的南街。
距离越来越近,云卿也越来越紧张。
她害怕这只是一场误会,一个巧合。
人一直处在泥潭时不会崩溃,可如果入了云端再摔落下来,便会粉碎一切。
萧痕看出了她的紧张与不安,缓缓伸手与她十指相扣。
“别怕,朕会一直陪着你。”
伴随着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马车也稳稳的停在了京兆府门口。
萧痕率先下去,见府衙外除了两个守门的衙役并无其他人,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他在一处角落看到了冥起,对方朝他点了点头,他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云卿下马车前重新戴上了帷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她现在还未对外宣布和离的事,不能以永宁侯府嫡女的身份陪王伴驾。
萧痕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倒没说什么,率先朝府衙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