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与福嬷嬷都谈了些什么?可有从她口中获取那凶手的去向?”
青兰一边给她穿鞋,一边回答,“您这不是为难奴婢嘛,奴婢可不敢去世子跟前询问情况。”
云卿拿扇子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嗔道:“越发的油嘴滑舌了。”
“……”
穿戴梳洗完毕,主仆俩从内室走出来。
刚在软榻前坐下,外面就传来了二等婢女的禀报声:
“姑娘,柳氏在院外候着,说有事找您商议。”
云卿端茶的动作一顿,眼底划过一抹不耐之色。
她实在没什么兴致去应付那些心怀鬼胎的人。
青兰看出了她的心思,压低声音道:“奴婢出去将她打发走吧。”
云卿端着茉莉花茶轻抿了两口,“人是我引进府的,合该我去应付。”
说完,她又对着门口道:“请她去西暖阁,就说我马上过去。”
嘴里说着‘马上’,可手里却夹起一块桂花糕慢慢品尝起来。
“裴家可有派人过来打听福嬷嬷的情况?”
青兰又给她添了两盒糕点,摇头道:“没有,那徐氏倒沉得住气,被咱们拿捏住了这么大一个把柄,一点都不着急。”
云卿细细咀嚼着口中的糕点,讥笑出声,“不是她沉得住气,而是裴玄稳住了局面,
福嬷嬷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充其量就是一条养了几十年的狗,他们打算放弃她了,
这样也好,没有他们从中作梗,我能更快的找到真凶,还阿铮一个清白。”
说完,她捞过篓子里的锦帕擦了擦手,起身朝外面走去。
西暖阁内,柳茵娘烦躁不安的坐在绣墩上。
她查了一天一夜,都没弄清楚昨晚那个不速之客的真实身份。
府里的丫鬟小厮虽然宣称他是余掌柜的远房表亲,但她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们母子已经摸到了侯爵的边角,绝不能就这么拱手相让。
“不知柳姐姐找我何事?”
耳边传来云卿的询问声,拉回了柳茵娘恍惚的思绪。
她急忙从凳子上站起来,笑着开口,“也没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