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有九房那个年纪轻轻就颇有野心的小东西能帮到他。
石岩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裴玄盯着玉品坊瞧了片刻后,缓缓转头朝北境方向望去。
他知道镇北侯夫人带着嫡女入京是为了什么。
只要帮他们达成所愿,这投名状算是纳上了。
云卿……
萧痕……
你们想厮守一辈子么?
做梦!
我偏要让你们尝尝生离死别的痛苦。
…
酒肆隔壁的茶馆。
二楼雅间内,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坐在窗前,正冷眼注视着对面的玉品坊。
房门推开,婢女从外面走进来,压低声音道:“姑娘,那信笺已经到裴世子手中了,
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要下这步棋,咱们不是已经借柳氏的手在那盆栽里下了致命的毒素么?”
云瑶缓缓收回视线,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品尝两口后,似笑非笑道:“防范于未然。”
侯府如今戒备森严,里面的眼线不敢递消息出来,就怕暴露身份,鬼知道柳氏有没有成功?
她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那女人身上。
虽然还有一个苏雪柔在憋大招,但这也不够。
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云卿不死,她心难安。
墨雨想了想,提醒道:“可裴世子不一定会杀她啊,您这步棋的用处似乎不太大。”
云瑶喝完茶,将杯子拿在手里翻转把玩着。
“裴玄那人性格阴柔,心术也不太正,他咽不下那口气的,等着吧,云卿要遭殃了。”
说完,她将杯子狠狠砸在桌面上,美眸中划过一抹厉色。
柳氏苏雪柔裴玄三人同时出手,她就不信云卿那贱人能从这天罗地网之中挣脱出去。
…
玉品坊内,云卿翻了几页账本后,靠在引枕上沉思起来。
助柳氏下毒的,肯定是云瑶。
还有别院里那避孕的香料,应该也是云瑶的手笔。
此人留着是个心腹大患,指不定哪天就在背地里放冷箭,叫人防不胜防。
她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