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做了两年便宜爹,也该够了。”
不得不说,余副将找的这些人是懂得扎心的,一刀接着一刀,都准确无误的捅在了裴玄的胸口。
刚才强压下去的血气又开始在喉咙里翻涌,他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猛地转身吐出一口血。
“瞧,裴世子吐血了。”
“……”
下一瞬,他直接倒在了石岩的怀里。
“瞧,裴世子昏死了。”
“……”
…
消息传回侯府时,云卿的心情总算舒坦了一些。
狗东西,叫他派人刺杀她,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做那乌龟王八,那她就成全他啊。
“听说裴玄跟徐氏都气得吐血昏迷了。”青兰笑眯眯的开口。
云卿撑着床板缓缓坐了起来,嗤笑道:“宝贝长子长孙成了野种,还让庆国公府沦为了全盛京的笑柄,不吐血才怪。”
裴玄那人吧,少年得志,多少有点狂妄自负。
可他又觉得依靠永宁侯府升官发财不太光彩,就一边压榨她,一边又嫌弃她。
这便是典型的软饭硬吃,而且吃到最后都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如今栽这么大一个跟头,还不得去他半条命?
名声,威望,靠山,儿子,全都没有了,这样的打击,能让人一蹶不振。
就看他的承受能力有多强了。
呵,反正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她也用不着担心得罪了他会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难道她不整他,他就会放过她不成?
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出狠招,拼个你死我活。
思及此,她起身下榻,踱步朝妆台前走去。
青兰见状,急忙开口提醒道:“姑娘,您还在装中毒呢,这是要做什么?”
云卿嗤的一笑,冷沉沉的道:“不用装了,云瑶大概已经识破了我的计策,她不会对我出手了。”
青兰跟着她走到妆台前,伸手捞起匣子里的木梳给她打理长发。
“姑娘为何如此笃定她不会出手?”
云卿低垂着头,盯着台面上雕刻的花纹瞧了片刻后,悠悠道: